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序幕,在此之前,邓小平进行了一系列内外布局。
谷牧出访,为转型做准备
1975年11月,毛泽东停止让邓小平统管全面工作,而让其“专管外事”。邓小平第三次被打倒。直到1977年7月的十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恢复邓小平同志职务的决议》,恢复了他在1975年4月5日以前的全部职务。
在这所有出国考察中,对十一届三中全会影响最大的当属国务院副总理谷牧所率的考察团对西欧五国的访问。这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首次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派出的国家级政府经济代表团。该代表团的20名成员均由华国锋指定,出访成员中至少有六名部级干部,包括农业部和水利部副部长,还有广东省委书记。之所以选定这些干部,是希望他们回国后领导不同的经济部门。
1978年6月底,邓小平约谷牧谈话,在听了关于出访欧洲五国的汇报后,他指示:“引进这件事要做,下决心向外国借点钱搞建设,要抓紧时间。”
广东、四川、东北三把火
事实上,邓小平对全党工作重点转移问题的思考,在他第三次复出时即已开始。他后来回忆说:“我是到处点火。”
第一把火点在广州。1977年11月,邓小平与叶剑英接见解放军和地方干部时,让他们搞活广东经济。
半年后,邓小平在东北又点起了一把熊熊大火。1978年9月,邓小平在结束对朝鲜的访问后,并没有马上回京,而是到东北三省以及唐山市、天津市等地视察,沿途同各地党政军负责同志谈话,中心内容之一,就是要解放思想,摆脱“两个凡是”的束缚,摆脱“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束缚,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中央工作会议上的变化
1978年11月10日,北京京西宾馆,华国锋宣布中央工作会议开幕。尽管华国锋在最初的讲话中小心翼翼地不提“两个凡是”,但会议开始两天后,他的计划就被更广泛的政治讨论打乱了。11月11日,陈再道、李昌和吕正操在其所在小组发言,要求为更多的人平反。
当天,叶剑英和数位高级官员召开了一个重要的小型会议,会议内容甚至没有向工作会议的其他与会者公开。“他们决定,华国锋不能胜任担当最高领导权的工作。他不敢为老干部恢复工作,对他们委以重任,他没有得到高层干部的衷心拥护,而他们的支持对于领导党和国家至关重要。他们一致同意给予邓小平比华国锋更大的权力。但是他们反对单独一人就能做出重大决策的想法,同意让陈云重新进入政治局常委,与邓小平一起掌握党内实权。”傅高义在《邓小平时代》一书中写道,“这一天稍后,叶帅与华国锋谈话,劝他准备一篇讲话,表示他也接受这些变化。”
邓小平几易讲稿
12月13日下午,在中央工作会议的闭幕会上,邓小平称赞这次工作会议是1957年以来党内最好、最开放的一次讨论会。接着,邓小平发出了“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号召,谈了四个重要观点:
一、解放思想是当前的一个重大政治问题;
二、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
三、处理遗留问题为的是向前看;
四、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
会上,邓小平还高度评价了关于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讨论,为这场讨论作了总结。他既批判了 “两个凡是”,又指出“毛泽东同志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立下的伟大功勋是永远不可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