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病毒感染
7-01叠印
惠婷打开大门，见邦智独自做卫生。
惠婷边上楼边自言：“这群懒猪，总算找对了使唤丫头！”敲总经理室的门，门上显示一排字：对不起，您有事请用电话联系。
惠婷耸耸肩膀，大惑不解下楼。
邦智上楼。惠婷悄悄跟在后面，见邦智把手放在门上，门自动开了，就快步拢了过去，学着邦智的动作，门上显示：对不起，您不是此门的主人，请留步。
惠婷悻悻下楼。
邦智从总经理室出来，敲隔壁门，门缝里露出安娜睡眼婆娑的脸：“你哪是要收拾房间，你是在催命！”
惠婷看在眼里。
7-02统一片头
7-03斯大林广场日
晨。有中老年男女群体吹着锁呐敲着鼓在扭秧歌。也有人在打太极拳。
另一端，云岫在花丛中看着书。
画外音：传说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手拈一朵花，一语不发。这时，众人面面相觑，唯有摩诃迦叶发出会心微笑，于是，释迦牟尼便将这“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见性成佛”的道传给了他——
洪艳在云岫身边轻轻说：“禅，就这样在拈花微笑间产生了。”
云岫面腆欲站起来：“老板——”
洪艳摁下她的肩膀：“不要叫我老板，如果说你认为你我间没有称呼而好像缺少了什么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大姐吧！”
云岫：“大姐。”
洪艳：“你在政府这一块弥补了我的不足。比如，全民键身，修性养神，看起来是伸胳膊动腿，实际上是不经心地在修正尔虞我诈商场上不可避免的不良修行。你试试……”
云岫：“可我……”
洪艳：“你是我聘用的第一个职工，而且还是在这里发现你的。为什么，因为你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看破红尘的。到了后来大董事长把话挑明了，看，这就是人的缘份……”
云岫截然说：“我的名字，可它来自陶渊明的田园诗，云无心以出岫，而不是禅。”
洪艳：“可别忘记了，与它对白的是，鸟倦飞而知返。岫是山的洞穴和岩穴，而从穴中涌出来的云叫‘岫云’。当做禅语时，就是忘记自己，不拘束自己的意思。所以，禅者把这句话当成呼唤现实的自己的警语……”
云岫折服地：“大姐，您懂得也不少。”
洪艳：“不难为你，叫我老板好了。近来葛总不在为难你了对吧！”
云岫：“老板，谢谢你！实际上他并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与他真正的分歧，就是互助瞧不起！”
一辆小车开到跟前，洪艳对云岫打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车上。洪艳突然说：“你经常能见到大董事长吗？”
云岫镇静摇了摇头：“我和她从没有见过面，但他和爸爸的交情很好。据爸爸说，她可能这段时期不在n国。”
洪艳：“那他一定在中国？”
云岫：“据说在西域国，为我们公司的产品进入国际市场，考察几个跨国性的大企业。”
洪艳：“哦？！”
7-04邦智咨询社日
邦智下楼。
惠婷赶紧坐好，若无其事：“把陆春儿的地址给我。”
邦智瞅了她一眼：“包装太严肃，跟踪起来反而容易被对方识破。”
邦智：“奇谈怪论！我从来没有听说，跟踪人应该穿三点式的。”
邦智把她拉近，把一个什么东西塞在她胸罩里。
惠婷勃然变色，骂：“你这个……变态。”
邦智把她推远，嘴动却无声音张了几下，然后说：“我刚才对你说了什么？”
惠婷略微迟疑，说：“你说话没有发出声，可是我耳朵里真听到了你在跟我说话。你说，你长得真嫩，像韭菜能捏得出水。喂，你不是在搞法轮功吧！”
邦智掏了她一把胸：“这不就对了吗！你在外面遇到什么难处，我马上在你耳边提醒你。”
惠婷半信半疑离去。
电话铃响。
邦智接听：“……您贵姓？……哦，是焦小姐，你好。他现在还没有起床……人家是博士，是中央首长办公的时间。……那么傻的人就不能是双博士？告诉你，大多数的博士都是这副样子。……好好，我一定转告他，下午二点老地方见。”
7-05404制药厂日
一个座山临海有院子的宽大厂区，码头上堆有很多集装箱。一干人陪着洪艳和葛平在看着。其中一干部模样的人说：“我们厂停顿了二年，市场是一个问题，另一个原因，就是环境污染很大，要想达到市里的达标指标，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投资。”
洪艳：“多少？”
干部模样的那人说：“仅一套自动化设备就需要五千万元。”
洪艳有意落在众人后面。
葛平：“董事长，你看这环境……”
洪艳压低声音：“很好，僻静而有码头，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来到山跟前，干部模样的那人：“不看这是一座穷山，可这里面能容纳几个师的力量。”
洪艳眼里一亮：“呦，这里还有深挖洞广积粮？”
干部模样的那人：“对对，当年备战备荒为人民，而且我们又是海军的三线后备厂，所以……”
传来一阵嘈杂声。
洪艳皱眉吩咐：“要想不知不觉变成我们的基地，这里容不得一点火药味，包括人的（情绪）。”
7-06彩彩化妆品公司日
惠婷拿着纸条，看了门牌，又看见门口停了一辆大奔，松了一口气，点燃一支“莫尔”烟。
随着时间推移，惠婷坐卧不是，似乎要失去了耐心的表情。
公司大门里走出一个男人，直奔大奔而去。
惠婷眼前一亮。
彩凤的画外音：奔驰车总是停在公司门口路边。他离开单位上马路只有两条道。向西是回家，不用跟。向东去，应该跟。
惠婷见大奔向东驶去，脸上焦急状。
7-07404制药厂日
厂办公大楼里热闹非凡。
一、二百男女拥挤在厂长办公室房前砸门敲窗。
职工甲扬着手中的调查表，喊：“这革命革到谁的头上了？是咱们行管人员，包括党委书记。”
职工乙：“
一、二年我们像没（有）娘的孩子，好不容易盼来被资本家‘收购’，可这纸上写着：下岗了以后，你最想得到什么。我说，我最想得到美国白宫，行吗？”
职工甲高吼道：“我最想得到一颗手榴弹，与资本家同归于尽。”
另有一帮工人模样的人群嚷嚷：“你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砸门敲窗，这可不是资本家的。”
职工丙嘻嘻唱道：“眼下社会上把下岗女工男工当歌唱，说下岗女工不掉泪，挺胸走进夜总会，说下岗男工不守旧，（老婆）该出手的要出手。这下好了，你们当了一辈子的官，你们也尝到了不会掉泪也不会守旧的滋味吧！”
洪艳狠狠盯了葛平一眼，附耳对那干部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葛平率先走过来：“你们吵什么？叫你们填一个表也有难处吗？”
职工甲：“你叫我们填表而工人不用填，是什么意思？”
葛平：“当然有意思，想给槽里调剂一些食料。”
职工甲：“槽？你当是在喂猪？”
葛平：“槽里无食才猪拱猪！”
那干部模样的人站在高处说：“行管人员同志们，你们听我说……”
门房处。云岫像天外来客看着他们，问打更大爷：“大爷，他们在干什么？”
打更大爷：“孩子，他们跟海鸟一样，为肚子（说话）。”眼落在一群争着食品的海鸟上。
7-08的士车日
一辆的士车滑到惠婷跟前，门打开。惠婷欣喜上车，指着前面的大奔：“跟上它。”想起不动，“你怎么知道我要用车。”
的士车司机：“漂亮的女孩子爱打的。”
惠婷一脸良好感觉。
邦智的声音：“别感觉良好，他把你当成……那种女孩。”
惠婷扭头狠狠盯了司机一眼，看着胸襟偏说：“那种女孩又嘛样，我喜欢。”
的士车转几个弯之后就失去了大奔的影子。
司机一双手伸过来。
惠婷吓得手脚忙乱：“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停车，快跟我停车你！”
7-09市公安局九处日
木薇走进一间办公室，一中年女子：“薇薇，我昨天说的那小伙子，你也许很快就能喜欢上？”
木薇：“已经习惯一个人了。阿姨，托你办的事有结果吗？”
中年女子递给她一张化验单：“有，专门跟你开的小灶。”神秘的，“怎么你又回局里了，毒品案？”
木薇：“我出局多自在，干嘛回来！”扫了一眼化验单，骇然变色，“对对，毒品案。”
7-10街头日
惠婷气得看了胸襟一眼，骂：“大奔把咱给甩了，怎么办，有屁快放啊你？”
耳边响起邦智的声音：“no，no，品位太粗，需要净化。”
惠婷愣怔。
有过路人回头：“你骂谁？”
惠婷：“对不起，我不是在跟你说话。”背着身负气扯了出纸包，打开见是一个鳄鱼标徵，就丢在地上踩了几脚。
邦智的声音：“恶心了是不是？鳄鱼是世界公认的靓牌，离你心窝越近越有安全感。”
惠婷思忖，极不情愿用纸包着放进坤包里，打电话给邦智：“还好，真是份美差，往咖啡馆一坐，五元钱就能凉爽一个上午。”放下电话，就冲推货车喊，“矿泉水！”
惠婷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发狠地：“我就不信这邪儿，明天再来。”
邦智的声音：“依我看你还是就此罢手吧！”
惠婷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掉在地上，瞅着自个的包问：“我又怎么哪？”
邦智的声音：“真让人怀疑，你盯梢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惠婷燃起一支烟：“自我感觉，百分之六十是挺好，百分之二十是运气，还有百分之十就是你所谓的‘就此罢手’。”
邦智的声音：“哟唷，好大的词。”
惠婷：“不过是讲实话。”
邦智的声音：“祝你好运，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7-11邦智能咨询社日
木薇匆匆进屋，把化验单放在邦智面前：“婷婷染上了毒品，你对我还留一手，吞吞吐吐，什么意思？”
邦智视而不见：“这些涉及到主人和主人周边的隐私，允许我有思想斗争。”
木薇张大嘴巴合不拢，好一会：“你是说，你内心也有世界，能分得清甜酸苦辣咸，哪些感受能表露出来，哪些又只能隐藏在这儿？”捂住心窝。
邦智：“我不想对牛弹琴。但要告诉你一点，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有能耐，这就是我除了计算之后，我同样有感知、有思考、有判定。你的思维与计算是在大脑的左边与左边，而我是遍布全身。”
木薇噎住：“好好好，你伟大光荣正确行不行？！但就事论事，你必须告诉我，是谁教唆婷婷吸毒的？”
邦智：“这并不重要，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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