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长期治疗的透析机,拍摄时前部打开,金宝公司生产。 手工修复术使用的电子手系统内部,奥托博克公司生产。
我儿子Viktor出生时,我们差点以为他活不了。得亏高端医疗器械每天24小时守护他,他活了下来。
当我到医院探望还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里的Viktor时,他身体周围的各种机器吸引了我。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进入他的病房时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宽敞的病房里,20个婴儿安然躺在保温箱里。保温箱灯光柔和,伴着蜂鸣般的声响。
我请求医生让我在这神奇的空间里多待一会儿。我很感激医疗科学创造出这么好的机器,它们决定了我儿子的命运。我甚至觉得,可能只有在这个空间,依靠这些机器,他才能活。
半年后,我启动了“救命机”拍摄项目,以中立的角度、拍摄参与疾病治疗、处理医疗危机和死亡的机器。我找了维也纳一家大医院。当我看到手术室里一位病人切开的胸膛里心脏在跳动,我退出去了。那时,我感到自己仿佛一群秃鹫在围观一个人死去。我觉得我的拍摄不能干扰医生工作,我也不想看到别人的痛苦。
项目还要继续,我换了思路。这一次,我把镜头伸向离使用地点较远的医疗设备。我不想拍人。我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只想尊重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的感受。
拍完这些设备后,我感到内心平和。我望向死亡的眼睛,心里的恐惧却被这些机器的美所战胜。
我参观过很多公司,看过很多收藏,拜访过很多医院。其中最美妙的时刻,是他们在一个研讨会上为我完全拆开一台机器,我感到一个完整的生命在我眼前展开,美丽绝伦,神秘无比。 CT机,拍摄时前部打开,西门子公司生产。 通风系统的管道,在维也纳德尔格公司发现。 1940年的麻醉设备,二战后美军留在奥地利的文物。 一堆使用过的起搏器。 两盒假眼,摄于维也纳Asprion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