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典有片芳草地,
我躺着,奄奄一息,
眼中飘着浮云,
那白色最精美的部分。
就在那片草地的四周,
我的寡妇漫游,
用三叶草编制花环,
送给她的情恋。
我曾娶她为妻,
在一个花岗岩的教区。
白雪借给她白色纱裙,
苍松为我们证婚。
她曾在椭圆的湖中游泳,
一块欧泊石的明镜,
在蕨草的框里迂回,
镜子快乐得破碎。
午夜间她的红发闪亮,
固执地化成太阳,
从我的床头展露,
照耀着床杆和石柱。
如今我听到她在歌唱,
辨别歌声的方向。
她唱的是“蓝色的飞燕”,
但我已无法用歌声相伴。
黄昏渐渐暗淡
用阴影遮盖了草原
它劫走芳草地的宽大和颜色,
随之愈加冷漠。
躺在生命的尽头,
我观看满天星斗。
那颗名叫金星;
我们之间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