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内、体制外的说法,曾被认为不科学,不利于社会和谐。然体制之“内”“外”确实人为地存在于社会多年。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体制内外的划线,主要是一种利益分配以及身份的定义。目下“体制内”被日益标签化、污名化,多由分配不公而来,很多利益分配的标准,不是依据贡献、付出,而是简单地依体制、身份决定,“体制内”某种程度上成了特权与既得利益的代名词。拿养老制度来说,体制内公务员不但无须自交保险,而且养老金替代率在世界上最高;而体制外人员,自交养老金,养老金替代率却只有体制内的三分之一。这让体制外人员情何以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们在体制内,我们在体制外。”这仅仅是普通百姓无奈的牢骚?所以,“体制内”的污名化,并不是社会上的贬损所致,实则是权力的“自污”而已。
――马涤明
□云南省原副省长沈培平在普洱市待了8年,政绩乏善可陈,绰号却收获了N箩筐,比如拆迁大佐、沈大炮、沈矿长、沈玩格……这一系列绰号的背后,呈示着一个目空一切的官员的无耻及其恶政。官员的负面绰号并不可怕,真正值得担忧的是让这样的绰号以及绰号背后的恶政滋生的环境。我们不难设想,如果民众有足够的能量与恶政博弈,沈培平能当成“拆迁大佐”“沈矿长”吗?如果我们的纪律足够严格、司法制度足够坚硬刚劲,沈培平能够轻而易举成为凌驾于行政、司法规则之上的“沈玩格”“沈大炮”吗?杜绝此类绰号与恶政不复再现,让官员手中的权力变得老实起来,还有待深入改革过程中啃啃硬骨头。
――游宇明
□面对事故和灾难,我们的耳边频频听到的是:“各级领导高度重视,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有关方面已启动了应急预案,建立了抢险、救护、医疗等领导小组”;“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目前事故现场情况可控,伤者和家属情绪稳定”云云。这已成为灾难发生后官方格式化的反应。然而,在这一看似应当的格式化反应中,不少地方首先想到的却是化解当地领导的责任,甚至公然作假,封锁现场和消息。更有甚者,互相踢皮球,推诿责任,置事故受害人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北方某煤矿曾发生过一起瓦斯爆炸事故,十多名矿工被困井下,但矿业集团和当地县、市三方却因出事矿井的归属而争论不休,互相推诿,怕承担责任,以至事发近二十个小时而无一家组织人员施救,错过了最佳救援时机。矿工们仰天长叹:“难道他们头上的乌纱帽比人的生命还重要?”
――吴锦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