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生产性服务业FDI作为服务业FDI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发展势头强劲，目前生产性服务业FDI占整个服务业FDI已达到90%以上。由于其自身知识密集和产业关联性强的特征，对产业结构优化具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为此关于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作用引起了社会科学家的广泛关注，成为近年来经济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产生了很多有价值的成果。本文从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溢出渠道这一角度对已有的文献进行归纳和述评，从产业内水平溢出和产业间垂直溢出对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渠道进行了细分。
[关键词]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
[DOI]10.13939/j.cnki.zgsc.2015.17.016
1 引 言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通过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简称FDI，以下同）和发展对外贸易，经济增长取得了长足进步。随着全球化向纵深方向发展，国际产业结构也逐渐发生变化，服务业在各国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也不断提高，与此同时，FDI的重心也转向服务业。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制造业服务化是提升产业竞争力的有效途径之一。日本学者并木信义指出，在国际竞争舞台上相互角逐的是制造业产品，而服务业则在制造业的背后，间接地规定着制造业的产业竞争能力。作为制造业中间投入品的生产性服务业能够把大量的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引入到商品生产中，对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此外，由于其自身知识密集和产业关联性强的特征，对产业结构优化具有很大的推动作用，成为发展中国家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关注的重点。因此，生产性服务业FDI及其溢出效应的作用引起了社会科学家的广泛关注，成为了近年来经济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产生了很多有价值的成果。本文从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溢出渠道这一角度对已有的文献进行归纳和述评，从产业内水平溢出和产业间垂直溢出对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渠道进行了细分。
2 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渠道的研究
许多研究指出，FDI技术外溢效应有多种渠道，不同行业从技术外溢中受益的程度主要取决于FDI的技术溢出路径。从已有的文献看，学者们主要关注FDI在行业内、行业间是否会产生技术外溢及其外溢的途径，大多数学者认为FDI可通过示范和模仿、竞争、前后向联系和人力资本流动产生技术外溢。Kokko（1994）把技术外溢的作用机制归纳为三种情况：一是外资企业带来的市场竞争压力；二是外资企业将相关技术通过产业的联系，提供给上游或下游的企业；三是外资企业培训的工人、管理人员进入东道国的内资企业。由于FDI溢出效应具有复杂性和隐蔽性的特点，在实证分析中很难将其单独提取出来，目前大多数文献主要通过研究FDI参与程度与东道国GDP总量、劳动生产率、技术效率等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来间接推断溢出效应是否存在及其强弱。本文从产业内水平溢出效应和产业间垂直溢出效应两个方面对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渠道进行了归纳。
2.1 产业内水平溢出效应
产业内水平溢出效应是指，技术由跨国公司的子公司向东道国同一产业的本地企业扩散和溢出的过程（勾丽2011）。生产性服务以知识作为主要投入品，具有知识密集的特征，在生产性服务业领域，所有的业务都要通过对客户的服务来实现，很难进行技术保密（单晓天，2011），生产性服务业FDI可通过竞争与示范效应、人员流动效应等途径，导致服务业跨国公司母公司对东道国的子公司的管理、营销、组织专门知识和最佳实践经验等软技术的溢出，促进本地服务业的技术进步。国内外一些学者通过构建理论模型探讨服务业FDI产业内技术溢出效应对东道国技术进步和经济福利的影响。Francois（1990）从生产性服务与分工的关系角度，建立理论模型证明了服务业FDI可以带来由于分工和专业化程度提高而导致的额外受益。Miroudoout（2006）研究了服务市场开放对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转让和技术扩散的影响，认为服务贸易增加了接触外国技术的机会，开放服务市场，可以降低技术转让成本，有助于在商业服务、电信、金融、高等教育和培训5个生产性服务业部门增强技术吸收能力，包括FDI在内的服务自由化有利于促进外资企业和国内企业之间的知识交流，对于技术溢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Caves（1974）首次用实证方法研究了FDI产业内水平溢出效应，他用一个生产函数模型推导出回归模型，将东道国企业的劳动生产率作为被解释变量，而将FDI与其他控制变量作为解释变量，当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时，就认为FDI的溢出效应是存在的。后来很多研究服务业产业内技术溢出效应的学者广泛地借鉴，演化出了很多的形式，归纳起来有以下四种：人均劳动生产率模型，生产函数模型，全要素生产率模型以及技术效率模型。何枫、袁晓安（2010），刘艳（2012），胡朝霞（2010）等各自运用这四种模型分析了服务业FDI的技术溢出效应。
2.2 产业间垂直溢出效应
产业关联性是指某一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关系，包括产业的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前向关联是指某部门与吸收其产出的部门之间的联系，后向关联是指某部门与向其提供产出的部门之间的关系（巨荣良、王丙毅，2009）。服务业跨国公司通过前、后向联系与当地中间产品供应商或销售商发生联系，进而对东道国相关产业的企业产生影响，这就是服务业FDI的产业间效应（方慧，2009）。很多生产性服务是随着社会分工的进一步深化从生产企业中分化出来的，因此生产性服务业同制造业之间天然存在较强的产业关联，较强的产业关联性使得生产性服务业FDI可以更好地通过产业间溢出效应将生产性服务业FDI的产业结构效应扩展到制造业和其他服务业中。因此，相比于生产性服务业FDI产业内溢出效应的研究，生产性服务业FDI产业间的溢出效应更为显著并且由于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强关联性，目前大部分研究服务业FDI产业间溢出效应的文献也主要是针对生产性服务业。以下从国外、国内相关研究对生产性服务业FDI产业间溢出效应进行归纳。 2.2.1 国外相关研究
Markusen（1998，2005）、Amiti（2005）等指出，生产性服务业FDI的自由化能给一国经济增长带来重要好处，因为外资服务企业可以让东道国最终产品生产商尤其是制造业企业获得更多专业知识从而提高生产率，大多数衡量服务业自由化程度的指标有：允许外商进入、私有化程度、行业竞争水平，我们发现外商进入是促进国内下游制造业企业生产率提升的关键。同样，Matto、Rathindram（2006）采用60个国家1990―1999年期间的数据证实了金融和通信技术等生产性服务业的开放可以促进经济的长期增长。Hoekman（2006）研究认为，服务业的发展可能会对一些国家出口增长起到助推作用，他分析得出，在开放条件下，服务业的发展将是一国企业竞争力的关键因素，服务业落后的国家可以通过引进金融、电信、交通运输等生产性服务业领域的FDI来提高自己服务业基础设施和基础服务水平，从而促进该国经济发展。Indradeep Ghosh（2007）也发现，当一个国家对服务业FDI的准入限制越严格，其制造业的生产效率就越低。
2.2.2 国内相关研究
韩德超（2011）在考虑制度变迁效应的情况下，分析了生产性服务业FDI对我国内外资工业企业生产率的影响，他指出，生产性服务业的FDI能显著提升外资工业企业的生产效率，但对于内资企业，这种效果并不明显。何青松、张培英等（2012）通过构建空间面板计量模型，考察了我国生产性服务业FDI对工业企业的空间技术溢出效应，研究结果表明，生产性服务业FDI对工业企业在省域之间有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和正空间溢出效应。查东兰（2006）选取了1998―2003年江苏省服务业各行业为研究样本，以生产总值作为技术进步的测算因子，对江苏省服务业进行了实证分析，他们认为房地产业FDI对于地区生产总值的贡献较大，其次是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以及建筑业，而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的贡献度较小。国内关于服务业FDI的研究大多数还是基于服务业整体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进而得出FDI对经济增长有溢出作用。
3 简 评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开放晚，实际利用FDI的水平还比较低，导致目前国内针对生产性服务业FDI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还不够成熟。但是，目前国内外已有的文献对该问题的研究仍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和成果。得出的主要结论有：一是关于生产性服务技术溢出效应的渠道研究，学者们主要关注FDI在产业内、产业间外溢是否产生及其外溢的途径，大多数学者认为FDI可通过示范和模仿、竞争、前后向联系和人力资本流动产生技术外溢。二是目前学者们对生产性服务业FDI产业内水平溢出效应的实证研究主要通过建立FDI参与程度与东道国人均劳动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技术效率等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来间接推断溢出效应是否存在及其强弱。三是国外学者大多通过实证方法分析生产性服务业FDI对制造业促进作用，进而证实生产性服务FDI产业间溢出效应的存在以及大小。而国内关于服务业FDI产业间溢出效应的研究大多数还是基于服务业FDI整体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进而得出FDI对经济增长有溢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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