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人类社会告别了物质生产自给自足的时代,分工不断细密,交流更加频繁,“交通”就成为了生产、流通和消费的重要基础。
上个世纪初以来,汽车工业飞速发展,机动车保有量激增,公路运输为经济发展提供了重要基础,给人们的社会生活带来了便捷。但随之而来的拥堵也成为了一种典型的城市病症。
在新中国建立的几十年间,公路交通飞速发展。北京市内的公路交通,从最初起步到目前“京津冀交通一体化”蓝图的制定和逐步实施,已经走过了65年。今日,四通八达的公共交通路线和城市轨道铺设,为市民提供了出行的便利;不时出现的小拥堵和逢节假日、暴雨而造成的大堵车,也成为人们诟病的对象。
从一张张的老照片中回首过往,往昔的场景有了种静止的美好。时下的路也是如此,虽然不是一路顺畅,但却带着我们通向远方。
?是伤? ? ? ? `/ ?/ ??舟首重回。十七年中多少事,春帆楼下晚涛哀。”戊戌变法不成,梁启超亡命日本,1911年去台湾,途径下关,写下这首诗。恰好十年前的1901年,李鸿章与十一国签订《辛丑条约》,两个月之后吐血而死,又过了不到两个月,曾嘱人刺杀他的梁启超却为他立传,说:“凡人生于一社会之中,每为其社会数千年之思想、习俗、义理所困,而不能自拔。李鸿章不生于欧洲而生于中国,不生于今日而生于数十年以前,先彼而生、并彼而生者,曾无一能造时势之英雄,以导之翼之,然则其时其地所孕育之人物止于如是,固不能为李鸿章一人咎也。而况乎其所遭遇,又并其所志而不能尽行哉。故吾曰:敬李之才,惜李之识,而悲李之遇也。”旅馆说明上“伤心地”被译作感伤的心情,大概译者把诗句误断为“心地”。临窗观望,眼下又一片灰瓦,屋脊横陈,多少遮挡了远山近海的景色,好似电视屏幕上施加障眼法,这就是日清讲和纪念馆。
以前读过一本书:《春帆楼下晚涛急》,商务印书馆出版,作者是台湾学者。卷首有一帧彩图,那图上并非春帆楼,而是日清讲和纪念馆,建于1935年。春帆楼也早已不是梁启超过马关时的春帆楼,1945年原楼毁于战火,劫后重建,颇有点巍峨。二楼有一个大房间,名为“讲和之间”。各房间都装饰了“汉墨”(汉文墨书),“帝之间”里是李鸿章的手迹。
春帆楼院墙外竖有一个路标,曰“李鸿章道”。李鸿章被任命为大清帝国钦差头等全权大臣,三月十四日从天津乘船,风波浩渺,十九日抵达下关,驻引接寺,往返春帆楼谈判。二十四日遭人行刺,险些丧命。列强环视,日本急于签下这个约,只好对李鸿章关怀备至,改走山崖小路。日后好事之徒把这条长仅五百多步的山路叫作李鸿章道。
春帆楼偎山临海,海是关门海峡,正当濑户内海的西口。峡隘流急,每天有六七百艘船舶通过。这边是下关,对岸是门司,渡船、隧道、大桥把日本两大岛――本州岛和九州岛连在了一起。从门司眺望,春帆楼坐落在一座小山岗的东麓,黄瓦浮现绿林中,与红色的赤间神宫相映。下关距离朝鲜半岛甚近,自古是通向大陆的门户。1894年8月对清宣战,伊藤博文提议把大本营设在下关,但明治天皇决定了广岛。唐户有鱼市,小摊床挤挤插插,叫卖河豚。下关是河豚渔获第一港。往昔吃河豚毒死人,政府严令禁食。1888年伊藤来春帆楼作乐,时因风暴渔夫不能出海,食无鱼,他大为不悦。主人拼死给做了河豚生鱼片,他惊讶从来没吃过这等美味。得知是河豚,这位日本第一任总理大臣当即命县令废除了禁食条款,春帆楼就成了许可料理河豚佳肴第一家。七年后,他又来春帆楼,向大清讹钱诈地,据说,也请李鸿章吃了一顿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