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提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扎根生活,扎根人民”,“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这些提法、论断,我觉得极为重要,在构筑中国梦的时代背景下,内涵深刻,意义深远。
人民是国家的主体,没有人民国家也就不存在。因此,包括作家在内,每一个公民都是包含在人民这一概念当中的,都是人民中的一员。
创作要“以人民为中心”,换一句话表述,就是作家每一部、每一篇作品,“人民性”都应该成为第一要素。中国古代留下的很多作品,为什么能成为宝贵的文学遗产?诗经、唐诗、宋词、元曲、明末清初四大小说,为什么不朽?真正的原因在于这些作品的人民性。荷马、俄罗斯三驾马车、莎士比亚、歌德、海涅、巴尔扎克、海明威,他们所在的国家和我们中国的价值观完全不同,他们的作品却是属于全人类的。为什么?还是人民性。从这个意义上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完全抵达了优秀文艺作品创作规律的本质。
“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既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核心,也是实现作品“人民性”的根本途经。这原本不是一个问题,但在中国文化环境中的确成了一个问题,否则习总书记也不会郑重提出。有人认为,“作家一直生活在生活当中”,也“一直是人民中的一员”,怎么还要“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从纯理论角度看,可能确实如此,问题在于部分作家艺术家自觉不自觉地“脱离了人民立场”,其作品或者取悦金钱,或者取悦权力,因而失去了人民性和崇高品质。我个人理解,一个始终站在人民立场上从事创作的作家,当他以自己熟悉的生活、行业,或者说一直生活在其中的领域、行业为题材进行创作时,由于长期的生活积累、感情积累和思想积累足够丰厚,此种前提下是不存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问题的,因为他一直就在生活当中、在人民当中。当某个作家要以某个陌生的领域、行业为题材创作一部作品时,“深入生活”则成为作品成功的必要的、也是首要的前提,闭门造车、蜻蜓点水,创作不出优秀作品。
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深入生活,本质上是和人民融成一体,唯其如此方能了解人民的苦乐喜忧,创作出具有人民性的作品。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山东作家做得很好。“鲁军”之所以在全国称“军”,原因是山东作家写出了一大批因有深厚的生活基础而思想丰厚、艺术上乘的作品。省作协特别是本届省作协领导班子为作家深入生活做了大量的、持续不懈的努力。近年来省作协组织了一系列具有深入生活性质的采风活动,比如“黄蓝经济区采风”、“西藏采风”、“林业行”、“铁路行”、“科技行”、“沂源赋”采风等等,尽管时间不长,但作家通过和某一领域以及该领域的工作者零距离接触,了解、体验、感知,因而获得了真正来自生活的知识和情感,创作出了一批好作品。这些深入生活的活动,有的我参加了,有的虽没有参加,但阅读过采风活动成果,每次采风活动都有较好的作品问世。我写的《沂源赋》就是短期深入生活的回赠,虽然自己也不满意,但是假设没有亲临沂源,没有对沂源人文气象的亲身感知、认知,仅靠资料写作,可能还达不到现有水平。
作家应该是社会的良心。作家良心体现在永远和人民站在一起,分享和传播人民的喜悦,分担人民的痛苦,在思想上和感情上与人民休戚与共。深入生活,才能和人民建立血肉联系,培育、巩固作家的思想立场,创作出表达人民喜悦、痛苦和诉求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才接地气。接地气,才有底气和元气,也就是习总书记说的“有风骨”。
十八大为中国开启了一个崭新的伟大时代,作家应该为时代歌唱,为人民写作,这既是作家的本职工作,也是作家的使命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