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索宾《和声学教程》中的调式观点质凝
［内容提要］ 本文在自然半音、自然全音、变化半音、变化全音界定之基础上，将调式构成音纳入五度相生法则，从而推导出七声为自然调式之极限，八声以上的调式则应纳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之论断。经过详细论证，否定了斯波索宾《和声学教程》中将和声大小调与旋律 大小调视为自然音调式体系的观点，确立了自然音与非自然音调式体系的严格界定法。
关键词 自然半音、自然全音、变化半音、变化全音、五度相生律。 在斯波索宾等合著的《和声学教程》（增订重版本）第二十八章《终止中的重属和弦》之绪论中说：“所有各种自然的、和声的以及旋律的大调和小调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它们都是自然音体系的调式”。笔者对斯氏将和声大小调与旋律大小调纳入自然音体系的调式之观点表示质疑。 总体上看，调式分为自然音体系与非自然音体系两大类型。 自然音体系的调式应界定为： 调式构成音可以按照五度相生律顺次排列起来，调式各音级相互之间所形成的半音皆为自然半音,所形成的全音皆为自然全音,由这样的音级所构成的调式,叫做自然音体系的调式。 非自然音体系的调式应界定为： 调式构成音虽然可以按照五度相生律顺次排列起来，但调式各音级相互之间所形成的半音中至少有一处变化半音关系，含有这样音级的调式，叫做非自然音体系的调式。 按照调式调性观念,调式音级相互之间所形成的半音与全音有下列四种类型： 一自然半音 由相邻音级构成的半音，叫做自然半音。如E-F、#F-G、A-bB、×C-#D、bB-bC、bD-bbE等。 （二）自然全音 由相邻音级构成的全音，叫做自然全音。如C-D、E-#F、bB-C、#G-#A、bD-bE等。 三变化半音 由同一音级的两种不同形式构成的半音，叫做变化半音。如C-#C、bE－ E、#F－×F、bbA－ bA等。 四变化全音 由同一音级的两种不同形式或隔开一个音级构成的全音，叫做变化全音。如bC－#C、C－×C、bbB－ B等，或#E－G、#F－bA、A－bC等。 自然半音与自然全音皆为自然调式中所存在的半音与全音；变化半音与变化全音皆为自然调式中所不存在的半音与全音，它们中的某音必然属于具有某种意义的调式变音。 自然半音与自然全音之特征皆由相邻音级构成。变化半音与变化全音之特征皆由同一音级的两种不同形式构成变化全音尚可割开一个音级构成。假如按照五度相生律顺次排列的调式构成音中出现具有变化半音关系的音级，该组音则应纳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 调式音级按照五度相生律顺次排列起来,七声则是自然调式音级数量的极限。凡八声以上的调式必然出现具有变化半音的音级关系。故而八声以上的调式将跨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 例1 自然七声 fa do soi re la mi si 上例调式构成音中未出现具有变化半音关系的音级，故该组音应属于自然音七声调式范畴。 假如将例1中 si 音按照五度相生律向上生一律，则得 #fa 音。 例2 八声调式 fa do soi re la mi si #fa 上例位于五度相生图两端的音，左端为fa，右端为#fa。 该两音为同一音级的两种不同形式，构成变化半音关系，使该组音跨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构成八声调式。假如将例1中的 fa音按照五度相生律向下生一律，则得 bsi音。 例3 八声调式 bsi fa do soi re la mi si 上例位于五度相生图两端的音，左端为 bsi，右端为si 。该两音为同一音级的两种不同形式，构成变化半音关系，使该组音跨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成为八声调式。 例4 C 和声大调音阶 do re mi fa soi bia si do 上例和声大调音阶由七个音级构成，音级之间无具有变化半音的音级关系，是否就此推导出该组音所显示的调式属于自然音体系的调式呢？其结论应该是否定的。因为和声大调的Ⅵ级音是不能按照五度相生法则顺次纳入七声音阶之中的。按照五度相生原理，和声大调中的Ⅵ 级音应作如下相生方可得。 例5 十声调式 bla bmi bsi fa do soi re ia mi si 上例由自然七声的左端音fa,按照五度相生律向下生一律则得 bsi音，该音与自然七声中的 si 音构成变化半音关系。由 bsi 向下生一律，则得 bmi 音，该音与自然七声中的mi 音构成变化半音关系。由 bmi 向下生一律，则得 bla 音，该音与自然七声中的la 音构成变化半音关系。和声大调中的Ⅵ 级音要由处于自然七声左端的 fa 向下连续相生三次而得,这些音与自然七声中的音构成三对变化半音关系。处于该五度相生图两端的 bla 音与 si 音所显示的调式远非七声,而是十声调式,该组音早已跨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故不可将和声大调视为自然音体系的调式。 例6 a 和声小调音阶 la si do re mi fa #soi la上例和声小调音阶由七个音级构成，音级之间也无具有变化半音的音级关系，是否就此推导出该组音所显示的调式属于自然音体系的调式呢？结论并非如此。 按照五度相生原理，和声小调中的Ⅶ级音应作如下相生方可得。 例7 十声调式 fa do soi re ia mi si #fa #do #soi 上例由自然七声的右端音si，按照五度相生律向上生一律，则得#fa音，该音与自然七声中的fa 音构成变化半音关系。由 #fa 向上生一律，则得 #do 音，该音与自然七声中的do 音构成变化半音关系。由 #do 向上生一律，则得#soi 音，该音与自然七声中的soi 音构成变化半音关系。和声小调 Ⅶ 级音要由处于自然七声中右端的si 向上连续相生三次而得，这些音与自然七声中的音构成三对变化半音关系。处于该五度相生图两端的fa 音与 #soi 音所显示的调式远非七声，而是十声调式，该组音早已跨入非自然音调式体系，故不可将和声小调视为自然音体系的调式。 按照五度相生原理，旋律大调中的降Ⅶ降Ⅵ级音及旋律小调中的升Ⅵ升Ⅶ级音皆应纳入十声调式方可得，故同样不可将旋律大小调视为自然音体系的调式。 和声大调中的Ⅵ音与和声小调WwW.LWlM.com中的Ⅶ级音属于调式变音，通常将它们称之为固定化调式变音。旋律大调旋律下行时的降Ⅶ降Ⅵ级音与旋律小调旋律上行时的升Ⅵ升Ⅶ级音，同样为调式变音，它们具有指示旋律走向之功能。调式类别不同，构成调式的有关因素必然有所差异。不同调式的不同表情功能正是由这些内在因素所决定的。将和声大小调与旋律大小调视为自然音体系的调式，是在调式属性界定方面的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