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东,艺术和宗教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伊斯兰教宣称只有安拉能通过神圣的灵感和创意塑造人物形象,在这种背景下有人类形象的艺术形式都被刻意回避了。伊斯兰艺术以抽象为主,重点描绘事物的意义和本质,而不是物质形态。就这种层面来说,动画有了造物主的意义,因此动画在中东很难发展起来。
然而现在动画在中东和在西方一样无处不在。该地区正在进行着动画的变革,促使动画师们反对的声音和独特的风格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并且他们寻找新的平台,巧妙躲避审查来表达不满和沮丧。
在以色列,这部电影复燃了对于黎巴嫩分裂入侵的讨论。屠杀最初由当时的国防部长阿里埃勒・沙龙买单,目前已经中风昏迷了三年,他对停止巴解组织(PLO)的火箭弹攻击只做了有限的努力,导致以色列发起大屠杀,受害者的数量可能在700到3000多人之间。福尔曼说他发射信号弹的时候不知道大屠杀发生了。
这部动画电影在以色列一直广受好评。评论家埃坦・韦茨在为Parshan网站写的影评中标注它为“16到17岁即将服兵役的青年、三十几岁的军队预备役人员和士兵的母亲们必看”。但不是所有人都为这部电影在国外放映感到高兴。巴伊兰大学的政治学家杰拉尔德・斯坦伯格在他右倾的观点中表达了担忧,尽管他还没看过那部电影。“以色列观众知道暴行由黎巴嫩基督教民兵发起,知道有多少责任是我们的、多少是他们的。外国观众会将一切归咎于以色列,电影只会激化这点。”
她补充道:“这部电影将士兵描绘成屠杀的受害者,因为他们受到了创伤。”
导演说电影旨在阻止年轻人参加战争。“我希望年轻人能看到战争的愚蠢与无用,是太自我的小领袖们的烂发明。”
沙龙先生在电影中只小露了一脸,狼吞虎咽着牛排和煎蛋,在和黎巴嫩指挥官、以色列总统贝京通电话时鼻子抽搐着。他的前新闻发言人拉阿南・吉森就这一画面提出问题。“他从未在吃东西时下命令。”他说。吉森否认以色列对屠杀负责,说他们“可能是叙利亚的策动阴谋”。
对很多人来说,影片中最强大的部分是以色列记者罗恩(Ron Ben-Ishai)回忆在大屠杀时与沙龙的一次谈话。罗恩是驻扎在贝鲁特的以色列战地记者,在主持一次晚宴时听到一名军队长官说起大屠杀正在进行着。因为这个消息而不安的罗恩打电话给在以色列南部农场的沙龙,但国防部长对于采取行动阻止它的兴趣不大。关于以色列应负责任的程度,罗恩说:“这就像是二战中盟军能停止集中营中的杀戮,但他们没有这么做。”
对于以色列历史学家格顺姆・格伦伯格来说,电影让他回忆起他参加的迫使贝京总统调查追究责任的抗议活动。“事实上,在公众压力下以色列成立了调查委员会并解雇了沙龙,这表明了国家在舆论坚持下会做出行动,”格伦伯格说,“而电影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这种被迫做出的行动到底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