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里,后花园更热闹起来了,蝴蝶飞,蜻蜓飞,螳螂跳,蚂蚱跳。大红的外国柿子都红了,茄子青的青、紫的紫,溜明湛亮,又肥又胖,每一棵茄秧上结着三四个、四五个。”
“玉蜀黍的缨子刚刚才茁芽,就各色不同,好比女人绣花的丝线夹子打开了,红的绿的,深的浅的,干净得过分了,简直不知道它为什么那样干净,不知怎样它才那样干净的,不知怎样才做到那样的,或者说它是刚刚用水洗过,或者说它是用膏油涂过。但是又都不像,那简直是干净得连手都没有上过……”
这样在大自然中跟着蝴蝶,伴着庄稼的成长,成长是自然的,童年是不加渲染的。在已成为母亲的你我,是不是再一次被萧红笔下的童年乐园拨动了心弦?在急骤变化后的当下,我们对孩子的快乐童年又该做些什么呢?
《母子健康》:王老师,您好!六一儿童节,我们为此策划了“快乐童年!孩子的童年都去哪儿了”。我们小时候的童年学习没有像现在这么多,和我们同事也聊,小时候与自然接触得比较多,在大自然中体验的快乐也多一些。在当下孩子学习比较多的时候,怎样把握一个原则来平衡。给我们的家长们一些建议。
王威:这个呢,实际上,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一个体系当中。今天我还在看一个微信,他说不是教育出了问题,而是教育的评价系统出了问题。在一个评价系统中,所有的制作或者维护评价系统的人都告诉孩子,你必须得变成方的来塞到这个盒子里,你才有可能被人接受,或者是才有可能生存,才有可能成功。
没有一个人能够很有信心地去跟自己的孩子说:“我相信你,做你自己,你足够认真地做你自己,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你一定能够很好地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说,我觉得是恐惧或者是焦虑,围绕着这种评价系统,产生在于学校当中,产生在于教师当中,产生在于家长当中,自然它就会传递到孩子当中。孩子是在最弱势的一个群体当中。他的空间一旦被挤压就会很委屈。他的委屈是无法掩盖的,他委屈家长就会觉得很委屈,然后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弱势群体,就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原来大家是想在这个评价体系中获得成长,慢慢地变成了想要在这个评价系统中拔尖儿。获得成长和拔尖儿它是两件事,就像我们讨论戏剧的时候,戏剧有两种形式,一种是训练孩子的表演技巧,让他们展示在舞台上,娱乐观众,是以观众为主的。另外一个呢,它不一定是展示好的表演技巧。他身临其境,他相信这个故事,他真正地把自己放置在了剧目中那个人物的角色当中,去思考、去行为、去反思这件事情还能怎么做。那它其实是两种不同形式的,一种是为了成长,一种是为了展示。
所以,我们有些时候会说那你要看你的需求是什么。当你寻求成长的时候,我相信这整个的家庭他都是非常强壮的,他的心理都是非常强大的。所以我认为,当我们的父母有选择,或者是说当这个社会能够支撑这个选择,那当他知道是可以面对和应对的这个恐惧的时候,那就不一定要舍本逐末地去做那些事情。
我觉得其实上,现在家长是有选择了,比如我们提供的专注于成长的,其实就是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