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分析菜谱Chinese Recipe
摘 要：自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在我国的推广和发展以来，这一学派的语域、语体、语境等理论越来越多地引起各学者的关注和研究。本文试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纯理功能角度对中国菜谱——鸡肉火腿虾仁炒饭中的及物性、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进行分析，以验证系统功能语言学在分析文字作品中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
关键词：系统功能语言学；及物性；人际功能；语篇功能 一、引言 菜谱，顾名思义，是指某道菜的制作指导方法，其特点是用词简单易懂，步骤详细有序，其目的是让即使没有接触过这道菜的人也能看得懂，并能依照它做出此道菜。 作为系统功能语言学派的代表人物， 韩礼德认为系统功能语法是从意义入手来描述和解释语言，其目的是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该语法能够分析英语中的任何口头和书面语篇。纯理功能思想是系统功能语法的核心思想之一。所谓“纯理功能”，指的是在语言所必须完成的众多功能中，最为抽象、最具概括性的那些功能，它们是语言所固有的，具有语言的普遍特征。韩礼德把纯理功能分为三种：经验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黄国文认为，经验功能指的是人们用语言来谈论他们对世界的经验（包括内心世界），用语言来描述周围所发生的事件或情形；人际功能指的是人们用语言来与他人交往，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用语言来影响别人的行为，并用语言来表达对世界的看法和改变世界；语篇功能指的是人们在使用语言时组织信息的方式，它表明信息与信息之间的关系，以及与人们说话和写作时所处的语境的关系。 二、Fried Rice with Chicken,Ham and Shrimp的语域分析 韩礼德把语域定义为“使用的变异”，换句话说，语域是语言使用的特性，指人们在不同的语境中用不同的语言结构来表达意义。语域主要包括三个变量：语场（field，指谈论的内容）、语旨（tenor，指交际中涉及的参与者及交际双方的关系）和语式（mode，指交际中使用语言的方式，如口语或书面语），它们分别对应经验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通过对Fried Rice with Chicken，Ham and Shrimp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语场：鸡肉火腿虾仁炒饭的制作方法，从材料的准备到具体的制作步骤，直到最后品尝本菜。 语旨：说话人是懂得本道菜制作方法的人，其讲解的对象是不懂制作方法而学习的人，是“师与徒”或“授课与学习”的关系。 语式：这里说话人是口头解说，因此在语言的选用上，选用的都是口语化的词语，通俗易懂，且由于说话人面对的是学习菜肴制作的学习者，因此语言很随意。 三、Fried Rice with Chicken，Ham and Shrimp的纯理功能分析 （一）及物性分析 物质过程表示做某件事的过程（a process of doing）。这个过程本身一般由动态动词（如build，break）来表示，“动作者”（actor，即逻辑上的主语）和动作的“目标”（goal，即逻辑上的直接宾语）一般由动词（如my brither，house）或者代词（如he）来表示（胡壮麟等，2005:75）。 一般来说，表示描述意义的过程是关系过程、存在过程和心理过程，而表示叙述意义的则多是物质过程。（见黄国文，2001：93）由以上的过程分析可以看出，本菜谱主体部分全部为客观单纯的叙述，是说话人叙述本道菜的制作方法。 （二）人际功能分析 人际功能指人们用语言与其他人交流，用语言来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用语言来影响别人的行为，同时也用语言来表达对世界的看法。“语气”（mood）和“情态”（modality）是人际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黄国文，2001:79）。 本菜谱中所有小句均为祈使句。黄国文认为，祈使句用在日常会话这一语篇体裁中，它既有可能表示“命令”，也有可能表示“要求”、“请求”、“劝告”等意义（黄国文，2001:164）。 （三）语篇功能分析 语篇功能指语言使本身前后连贯，并与语域发生联系的功能，它的实现主要是由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和衔接系统共同完成的。衔接属于语篇现象，而连贯是一种心理现象，用于表示衔接关系的语法手段主要包括：照应（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和省略（ellipsis）。 1、照应 照应指用代词等语法手段来表示语义关系。本语篇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定冠词“the”的照应。“The”常常用于前照应，这时它既可用于直接照应（direct reference），也可用于间接照应（indirect reference）。直接照应指the后面的词语与前面的所指对象同形，而间接照应则指the后面的词语与前面的所指对象不同形，但受话者却能确定“the X”所指的对象。 例如，语篇中第一次出现的“a large clean plastic bag”“a non-stick wox”，名词前面都使用了不定冠词“a”，而前文原料中出现过名词，制作过程再次出现时都使用了定冠词“the”，如步骤2中的“the rice grains”，步骤3中的“the peas”，步骤5中的“the garlic”，步骤6中的“the center of the wox”。这些都是直接照应的例子。 2、省略 省略的使用时为了避免重复，突出主要信息，衔接上下文。省略可看作是一种特殊的替代——零替代（substitution by zero）。省略是语言使用过程中的常见现象，人们在交际中往往不会因为省略而无法理解话语，这是因为语言并不是孤立地起作用，而是应用于特定的交际场合之中。一个句子中被省略的成分通常都可以从语境中找到（黄国文：1987：110）。例如，步骤5“……and fry until cooked through. Set aside.”中“fry”后面就省略了前面刚刚提到的“the meat”，“set”和“aside”中间省略了“the fried garlic and the fried meat”。步骤7“……Stir to mix.”，“stir”后面省略了刚刚提到的“rice，peas，meat and seasoning”。步骤8中“Serve when rice is heated through.”“serve”后面省略了“the dish——fried rice with chicken，ham and shrimp”。这些省略现象的存在并不会引起受话人对这道菜制作方法的不理解。
3、词汇衔接 篇章的衔接手段除了语法手段外，还有词汇衔接和逻辑联系语。词汇衔接指通过词的重复、同义、反义、上下义（hyponomy）、互补（complementarity）、整体与部分（meronymy）等关系，来使语篇语义连贯。韩礼德和哈桑（1976）把英语词汇衔接关系分为两大类：复现关系（rEiteration）和同现关系（collocation）。 词汇的复现指的是某一词以原词、同义词、近义词（near-synonym）、上义词（superordinate）、下义词（hyponym）、概括词（general word）或其他形式重复出现在语篇中，语篇的句子通过这种复现关系达到了相互衔接。本篇主要通过上义词的使用达到语篇的衔接的，现举例说明。 步骤2中的“the seasoning”和步骤7中的“seasoning”分别指的是步骤1中的“sesame oil，pepper and salt”和“sesame oil，pepper，salt and fried garlic”，步骤5中的“the meat”和步骤7中的“meat”照应的则是篇章前面原料部分中提到的“chicken，ham，shrimps or crabsticks”，seasoning是sesame oil，pepper and salt等的上义词，meat是chicken，ham，shrimps or crabsticks等的上义词。 值得注意的是，在大多数语篇中，词汇衔接及照应、替代、省略等语法手段都会交错出现，只靠一种衔接手段的语篇是少数的。例如步骤2 “Mix thoroughly so the rice grains are separated and the seasoning is distributed evenly.”中既有照应关系（the rice），又有词汇复现关系（the seasoning）。 另外，菜谱第一部分出现的原料在下面制作过程中全部都出现了，这也达到了语篇衔接的效果。语言中有些项目的排序时有一定规律的，从本语篇过程的安排上看，说话人完全是按照操作流程一步一步下来的，顺序上不能改动，这也是语篇衔接的一个重要方面。 四、结语 长期以来，中外各语言学家对语篇从不同方面包括语言学的角度进行赏析，而系统功能语言学用于分析语篇也是比较新的尝试。本文尝试着从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纯理功能角度对菜谱Chinese Recipe——Fried Rice with Chicken，Ham and Shrimp进行了及物性、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分析，验证了系统功能语法理论同样可以文字分析的应用上取得较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