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英语将来时助动词语义一语用界面意义
①Marywill bEinthe opera nOW, ②Mary will sometimes go to the opera in her tracksuit, ③Mary will go to the opera tomorrow night, Jaszczolt认为will可以表达3种意义:认识必然性(epistemie necessity)、倾向必然性(dispositional necessity)和规则将来时意义(regular future meaning),分别缩写为en,dn和正Jaszczoh引进Grice提出的“可接受性算子”(Acceptability Operator,ACC)(Griee 2001:90),作为“情态算子”(modal operator)来表达将来意义情态等级的可接受性,用程度n来表达情态函数△,写作ACC。“e/s,意思是:对于说话人来说,事件e或状态s的情态类型△和情态等级n是可接受的。 ①②的时间状语now和someh’mes不是将来时默认时间状语,而是非默认的会话推论。在默认语义学中,头脑中信息加工和指称的意向性与意义的情态等级成反比,因此与规则将来时意义相比,认识和倾向的必然性对时间或状态的肯定性相对较强,而情态等级相对较弱。因此是认知默认基础上有意识的推论意义,表达为[ACC%/s]三者比较,规则将来时意义的情态等级最高,倾向必然性的情态等级居中,而认识必然性的情态等级最低。
4.2 汉语将来时助动词语义一语用界面意义 在默认语义学对情态意义的分类中,认识必然性和倾向必然性有重合部分,并在归属问题上引起了学界的争论。情态意义分类标准的局限,势必会影响默认语义模式本身的解释力。为了将默认语义模式的解释力放大,并适用于普遍意义上将来时助动词意义解释,对汉语将来时助动词语义一语用界面意义的解释采用传统情态分类标准,即认识情态、道义情态和动力情态。 “要”作为汉语将来时助动词,其默认将来意义与不同等级的情态意义分别融合得出毫无模糊性的认识情态意义、道义情态意义、动力情态意义和规则将来时意义,分别缩写为ep,de,dy和rf. ④会场安静下来,领导现在要开会了。 ⑤每天中午领导都要去开会。 ⑥不顾生病,领导执意要去开会。 ⑦明天下午领导要去开会。 依照will的一般表征模式,首先建立“要”意义的一般表征模式,如图所示: ⑦的“要”是规则将来时标记,其对事件的意向性最弱,因此具有最高的情态等级,为认知默认意义。此时“要”完全是一个语法标记,表达将来时含义,因此可以说“要”的将来时语法意义是其认知默认意义。④一⑥,说话者对事件的意向性均比规则将来时强,其情态等级相对低,同时句中出现了“现在”、“每天中午”等非默认将来时时间状语,因此与“要”的规则将来时认知默认意义相比,三者均为有意识的语用推论意义。 4.3 解释过程中的难点 在将来时助动词语义一语用界面意义的解释过程中,以下5个难点被逐一解决,不但完善了将来时助动词意义理解,还进一步增强了默认语义学及其意义解释模式的解释力和普遍性。 第一,分析了将来时助动词与情态动词之间的关系及意义构成的区别。将来时助动词的意义构成包含两方面因素:将来意义因素和情态意义因素,而情态动词的意义主要涉及情态意义因素,因此二者存在不同,不能等同。认识情态动词与将来时助动词之间的衍生方向可由语法化机制解释,其意义是实词虚化过程中对原实词意义的保留。 第二,构建了默认语义学理论基础上的默认语义意义解释模式。默认语义学是抽象的理论论述,如何将其变量化、形象化,并以图示的形式表现出来是一个难点,其中涉及众多变量在将来时助动词意义解释中适用性的验证。 第三,将情态因素作为语用变量(pragmatm variable)的论证。情态范畴是一个连续统,各情态意义之问是情态等级的一个渐变体,而情态表达取决于说话者的意向性,意向性问题属语用学研究范畴,进而将情态因素作为一个语用变量纳入默认语义模式。 第四,默认语义模式对将来时助动词意义解释的适用性。默认语义学认为意义由无意识的认知默认和有意识的语用推论并和构成,因此需要确定将来时助动词意义构成中,认知默认与语用推论的表现途径。第五,在语料库中选取具有典型情态意义的例句。情态意义范畴是一个连续统,各种情态意义之间既有典型区别,又有一定重合,这会导致一个问题,某一语境中出现的将来时助动词意义中的情态含义会具有一个以上的情态特征,因此分析将来时助动词意义的难点还在于找出其语境意义中典型、凸显的情态因素,在语料库中选取这种具有典型情态意义的例句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本研究分别使用美国杨伯翰大学Mark Davies教授开发的COCA美国当代英语语料库(http://www,amerieancorpus.arg/)和北京大学中国语言研究中心开发的CCL语料库来分析will,shah,be going to和“将”、“要”、“会”的意义,尤其是各情态含义的产生环境,在英、汉各将来时助动词意义之间寻求相似的意义构成模式,并对有关义项进行数据统计与分析。 4.4 创新性 国内外对将来时助动词的意义解释大都采用多义观或单义观,所以将英、汉将来时助动词意义进行模式化解释是一种全新尝试。意义解释往往采用描述性方法,认为形式化分析具有片面性和机械性,默认语义模式对将来时助动词语义一语用界面意义的解释方法是描述基础上的形式化回归,具有直接性和形象性的积极意义。本研究提出情态语用变量,将各将来时助动词意义纳入同一解释模式,根据变量和语言存在的语境,找出意义之间的不同。在一个已知意义的基础上,根据变量差异,类推新意义,远比理解一个全新意义后,再寻找其中的差异更直接、更具经济性。语料库方法、平行比较法和穷尽调查法等多种研究方法的使用,以及定量与定性分析的结合也具有一定的创新性。 5 结束语 无论英语还是汉语将来时助动词,其意义解释多将语义和语用因素相分离,缺少统一的意义解释模式。Jas-zczolt提出的默认语义模式将语义与语用因素有效融合,解决了意义解释片面性问题;同时,将Grice的“可接受性算子”与“语篇表征理论”融合,构建出统一的意义解释模式。该解释模式更加具有经济性,可以避免繁冗的义项集合,同时是一个单层意义解释模式,将将来意义和情态意义有效融合,解决了传统研究中将语义和语用分离的缺欠。本文运用默认语义模式有效解释了英、汉核心将来时助动词意义,同时验证了默认语义模式的有效性。但将一个范畴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意义解释,应该包含个体成员的意义和成员之间的意义关系,将来时助动词范畴也不例外。因此,本研究还将在默认语义模式下进一步阐释英、汉将来时助动词之间的意义关系,包括情态意义关系和将来意义关系,并通过对可能存在的共现现象的分析,对将来时助动词的共现现象和相互制约问题展开实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