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安院长简介
曹勇安,教育学教授,黑龙江东亚学团、齐齐哈尔职业学院创办人,现任学团董事长、齐齐哈尔工程学院院长。国家教育行政学院、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及齐齐哈尔市委党校兼职教授,同时担任中国民办教育协会监事会副主席、中国高教学会管委会副理事长、中国职教学会管委会副主任、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常务理事等职务。曾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齐齐哈尔改革开放30年有突出贡献的人物”等荣誉称号。
《管理观察》:您有怎样从事民办教育的背景,齐齐哈尔工程学院是怎样成为中国民办教育发展案例的。
2009年,中国民办高教协会,整理中国民办教育改革三十年成绩时,共列出了9个影响中国民办教育发展的案例,其中有两个案例是我们创造的。一个是齐齐哈尔市政府委托民办学校管理公办学校;另一个是我们的产权制度改革。我现在要“两眼一闭不睁”,这两项成果就是我这一辈子教育生涯中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也是最欣慰的。它验证了《纲要》“民办教育是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 的论断。
《管理观察》:委托管理提出的背景,您在委托管理上取得的成果?
《管理观察》:第三次托管的主要做法?
三次的委托管理也引发我的一些思考,什么是人民满意的教育?怎么办出人民满意的教育?我认为,伴随着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人民对教育的满意度正在从量变不断地转为质变,发生着“阶段性”的跳跃。依据事物发展三阶段,即:稀缺资源阶段、选择资源阶段、个性化阶段的规律,从这样一个逻辑出发,人民满意的教育也对应有三个层次:稀缺资源阶段是第一个层次,核心是解决“上学难”实现“好上学”。通过扩大办学规模来满足需要――没有钱不行;选择资源阶段是第二个层次――核心是上好学,这是对教育质量的诉求,跟钱不搭界,是教育自身的问题――不改革不行;个性化阶段是第三个层次――核心是学办好,满足社会用才和个人成才两方面的个性化需求。与钱没关系,根本是要办出特色――不融入市场不行。特色是效益显像状态。其社会效益是,人才培养与社会需要相匹配;其经济效益是,使有限的投入得到有效的利用,即:投入产出比。
三次委托管理发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作用在不同主体上,但却可以从那一个发展阶段中、那一类主体中,反映出一些带有共性的诉求和规律。
《管理观察》:您对委托管理的体会,委托管理对深化教育改革的作用和意义是什么?
曹勇安:我的第一次托管是各类教育处于稀缺资源阶段时期。我托管的八所各类学校,通过“以资源的存量换资金的增量”的办学思路,从品种上迎合了人民群众的客观需求,把学办到了人民群众的兴奋点上了,人民掏出了人民币,学校“起死回生”,获得了发展空间。
我的第二次托管是高职教育进入选择资源阶段时期。举办者虽不差钱!但,学校差声誉,学校错过了稀缺资源阶段的发展机遇。学校没有内在的质量,哪来外部的声誉?学校生源匮乏,又何谈质量?此时我是“稀缺资源阶段和选择资源阶段的活”合起来干,要“跨越式”发展啊。难啊!
我的第三次托管是中职教育进入个性化阶段时期。县域经济在“经济三期叠加”(即:增长速度进入“换档期”;结构调整进入“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中发展,遭遇到了人力资源数量、质量及层次、类别上的瓶颈;还有农民、农民工以及他们的子女已不满足像其父辈那样的工作和生活,他们向往着“阳光、体面、高薪”的就业。 我国不同层次的职业教育目前处在不同发展阶段,其办学目标和办学形式也是不一样的。
事物发展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特征和表现形式:
稀缺资源阶段是杂牌对杂牌的特征,表现的形式是――争规模;
选择资源阶段是品牌对杂牌的特征,表现的形式是――上质量;
个性化的阶段是品牌对品牌的特征,表现的形式是――靠特色创效益。
处于个性化阶段的中等职业教育,虽然它们在职业教育的层级中处于最底层位置,但它们的生存发展空间却处在最高的发展阶段――个性化阶段。职业教育是教育界中的“弱势群体”,它们又是职业教育中“弱势群体”。他们承担不了社会对他们办出“特色和效益”的期待。一些省份的部分县级职教中心已成了大城市和发达地区的“招生办”或给人家“当奶妈”,职业教育功能基本丧失。正是处于这种态势,甘南县从长远发展的视角考虑,找我这样一所从高职院校基础上升格成为应用型的本科院校,来托管县的职业教育中心校,并以此为平台担负起全县职业教育的“生产、经营”责任,进而满足县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和区域内百姓的成人成才的需要。
处于稀缺资源阶段的本科高等院校,主要是指312所的新建本科院校和304所独立学院,这类院校占全部本科院校的3/4还要强,目前活的还很滋润,因为他们不必为生源而闹心,实际上家长、学生在选择学校方面上,独立学院在已排在了优秀的高职院校之后,危机已悄悄地逼近了这类本科院校。民办高职院校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这些本科院校目前多数处于杂牌对杂牌时期,他们缺少中、高职院校的危机感,更愁人的是,它们不仅市场意识淡漠,还欠缺它们小兄弟在市场中的打拼激情。
中国的事情就是这么有趣。从社会人才需求结构上来讲,该上规模的是中等职业教育,可现实赋予他们的使命,却是干 “特色和效益的活”;本应是该干“特色和效益活的”这些本科院校,理应为中、高等职业教育做出示范和榜样的,却大力发展起规模来了,什么万人大学......,搞得从朱总理到温总理再到李克强总理,三任总理年年要为他们开国务院常务会,研究他们“产品”如何销售问题......。
我三次托管教育的历程,从一个侧面佐证了201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中“民办教育是教育事业的重要增长点,是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论断;也为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健全政府补贴、政府购买服务、助学贷款、基金奖励、捐资激励等制度,鼓励社会力量兴办教育。”的决策,做了一个有益的注脚。
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愿在春天里再出发,和我的同事一起怀揣着教育梦想,风雨同舟,坚定地将目光投向教育最需要的地方,一如既往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谱写教育改革春天的故事。